第五章红蝴蝶的启蒙

老师除了教书，还要务农，农忙时节，他就清早上山干活，9点钟左右回家上课，下午放学又要下地劳动；他还是一位相当有声望的个体医生，四邻八乡的不只人病了要请他上门医治，就是家猪、马、牛、羊等家养的活物病了，也得求他出马。村里的学校没有可供敲击的钟，也没有固定的作息时刻表。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放学，全凭老师根据情况安排和调整。学生天上午10点以前到校，有时候10点准时就上课了，但更多的时候老师却还在外忙碌。学生守在院门口翘首相盼老师的情景是村子里常见的一道风景。

易文回家问父亲：“爸爸，叔叔教书太不认真了！”

“怎么了？”父亲一脸诧异。

“他总是不按时给我们上课，有的时候我们要等好久才可以看到他回来开门上课！”易文很不服气的样子。

听了易文的抱怨，父亲的神情轻松下来。但很快又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他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又牵过易文的小手，把他拉到跟前，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手揽着儿子瘦弱的腰，一手摸着儿子的头。

叹了一口气，父亲说话了：“儿子，不是你叔叔教书不认真哪！他一家五口人，全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得活吗？他不上山去种地，他吃什么呀？他不去帮人家医病，他哪来的钱给你们垫交学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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