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

“师父？”

“你……还是叫我云清许吧。”他想了想, 只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啊？”霄白呆了。

“云清许。”他又重复了遍。

“为、为什么啊？”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是想丢了她这个徒弟，还是想把她逐出摘星楼？霄白的心忽然掉得没有底了，“师父……”

“云清许。”他微微皱了眉头。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要赶我走？

云清许摇摇头, 澄亮的眼里没有一丝杂质。他披着衣服从水里站起了身，隔着一池雾霭对她笑了笑, 站在那儿看着她。

“你小时候，不是叫我师父的。”他皱眉。

霄白的心慌得厉害, 被他这么一句又给折腾成了莫名其妙。小时候？小时候她叫他……云、哥哥？

――云哥哥, 你受伤了？

――云哥哥，小白不要看到他……帮小白杀了他！

冷风过，霄白哆嗦了。云哥哥, 这称呼……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称呼叫她怎么叫得出口啊……这个人，到底在犯哪门子抽？

“那、那个, 叫师父挺好的嘿嘿, 我习惯了。”退后，退后。

云清许不说话，淡淡看着一池温水，又坐了回去。

“师父……”

“走吧，不用多想。”他轻道, “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哦。”

她挠挠头放下了心，偷偷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又摸不准到底是哪儿。

霄白坦然了, 整理了下湿漉漉的衣服往院子门口走，才出门，迎面就撞上了白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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