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满还在台上哭。

学校礼堂已经趋于平静, 人流也越来越少了。

老师经过她身边，见她哭得稀里华，问道：“小满同学怎么哭了？”

姜小满抹抹眼泪, 说道：“我、我就是有点想爸爸妈妈了。”

老师看过她的学生档案，知道她没有爸爸妈妈, 闻言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脑袋。

刚想哄哄孩子, 俞清时就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 把哭得稀里哗啦的姜小满带走。

两个小孩坐在角落里，一个沉默不言，一个小声抽泣。

俞清时问她：“给你糖吃你还哭吗？”

姜小满哭泣的理由有千百种，要哄好的方式, 也有千百种，不是那么轻易能哄好的。

一般俞清时想不出来她为什么要哭的时候, 就会直接问她。

姜小满摇摇头，打哭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给我糖吃，我也不要。”

顿了顿，她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又想起自己换牙的时候，更是悲从中来，大哭道：“而且我才不要吃糖, 吃糖牙齿就不好, 就牙疼, 就不好看了！呜呜呜你走开, 我不要吃糖。”

“那你为什么要哭？”

“我只是觉得, 我爸爸妈妈, 不要我，很坏，我很难过。”

俞清时看她满脸泪痕，轻轻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他以前钻床底的时候，姜小满是怎么安慰他的。

姜小满说，她不仅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姥姥还喜欢揍她，她真的好惨啊。

从那时候起，俞清时果真就觉得，天底下没有人比姜小满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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