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信不那么发达的时候,一个大片区就一部电话,一般是一说话漏风的老太给守着,以后偶尔有一两个大学生蹲点,如果再过五十年不变,估计博士就得竞争上岗了。
平常有电话找人,看电话的太婆,如中世纪英格兰的税务官,扯着喉咙在街头喊:某某接电话了,听起来跟“姑娘们接客了。”比较相近,堪比旧时唱科举榜的小厮,能把范进震疯。
“王喜同志接电话了。”
滑坡路传达室里守电话的是个老头,声音很象用陕西梆子唱《东方红》。站街头吼了几声。
“嗳,来了。“我端着个海大的碗出来答话,现在是中午,正吃饭。
扒了几口饭,去接电话,路上一直在猜测是谁来的电话,也许是徐克,可能是苏安和,还是作家协会的人,但没想到,是――――
“喂,我是吕蒙,人到了,在武汉关。”
和爸爸打了招呼,骑车奔向武汉关。
一段时间没见吕蒙了,他精神还不错,只是不修边幅,满下巴的胡子,一身蓝色工作装上如第一次见他一样,沾着油污。
“我来得是不是很意外。”
他在跑上海的东方号客货轮,从上海一路向西,到武汉终点。
“没想到你来这么早。”我老实地说。
“东西给你带来了,八成新的索尼录象机,我说话算话。”
“没说你不算话,东西放自行车上吧,我家不远。”
吕蒙望着我小声说:“兄弟,这是走私,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不怕进局子了。”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网页】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使用【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并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网络。
收藏网址:www.finalbooks.work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