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当陈风问到这个必然要去面对的问题时，董老爹沉默了。

他应该知道陈风是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的。就如数日前燕儿问了一样，那时他是拍碎桌子，怒然而去。这时呢？还是拍烂一张桌子，横着脸离开书房吗？

那样他不就输了！

可以说，这个时候，董老爹是不能生气的，当着燕儿和陈风的面，在这个问题上，如果他不给出一个答案，而是生气的怎么怎么样，那只能说明他心虚。带来的结果只是燕儿和陈风更加团结，因为燕儿和陈风都不是软弱之辈，也不是平庸之辈，能明白很多东西，知道在什么时候做出一个好的抉择。

董老爹不能回答，他沉默了，书房也跟他沉默了，只有三人的呼吸声。

燕儿也不再撒娇了，握着董老爷子的，紧张的看着他，需要一个答案。

而陈风，他感觉身上的压力消失了，如来时一样，那么突然。这让他终于能放松心神，好好的观察一下老爷子，认真的观察，就像老爷子观察他一样，要瞧出些什么。

许久，至少有一刻钟，董老爷的口终于动了。

“呵呵，孩子，你很不错。”声音变了，当开口的刹那，董老爷子也变了，不再那么苍劲有力，如长在山巅的古松，而是苍老了，如秋风中的老木，凄冷凋切，一下就失去了光华，老了何止十载，

“可是，我必须告诉你，如果你和燕儿在一起，未来有可能会是大楚最悲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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