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林子钰拉着孙银才走出了香香院。孙银才被林子钰拉进了一家书店，孙银才说他大字不识几个，去书店干什么。林子钰不理他，进了书店以后径直去了工具书一边，仔仔细细的翻看，最后挑了一份上海地图和一本黄历。孙银才越来越迷糊非问林子钰买这两样东西干什么。林子钰就是卖关子说要想知道可以，晚上的宵夜你请。孙银才拍拍胸脯说宵夜就宵夜，算个屁事儿，还值得你林子钰卖关子？林子钰笑而不语。

随后他们叫了一辆黄包车，坐车到了桂湖路。林子钰下车以后就直接进了一家苏绣店铺。孙银才没有下车，他队里有事，和林子钰约了晚上见面的地点后就坐车走了。进了苏绣店，林子钰就向守店的伙计打听苏绣展的时间。苏绣展的时间离现在不算太长，店伙计记得很清楚想都没想就告诉他是五月十八。打听道准确的时间，林子钰心里对案子就有了七八分主意。

晚上，林子钰，孙银才聚在了一家串烧店。等了一下午，孙银才急不可奈，要林子钰接晓迷底。林子钰不急不忙掏出地图放铺在桌上。地图上标有大小红圈和一条条蓝线。孙银才看了看，没看懂。林子钰解释给他听，红圈代表李老板的活动范围，蓝线代表活动轨迹。这么一说，孙银才点点头表示看懂了。林子钰把黄历递给孙银才进一步解释说，“前两个月的苏绣展我问过苏绣店的老板是在五月十八，而小六子案发是在五月二十。小六子案发后的第二天你去找过孙老板，那个时候他已经关门走人了。世界上那里有这么巧的事。你接着看崇明到上海城里这么远，起码有二十多里路，他跑去干什么？”林子钰正说着，老板上了一碟花生，一盘卤肉，一瓶老烧。林子钰收起桌上的地图。孙银才打开酒塞，倒上酒，和林子钰干了一杯，“你说这消息准不准，窑姐儿只可只认钱啊，嘴里没几句实话。”林子钰夹了一片卤肉送进嘴里，“谁说不是，不过她说的那人衣着样貌确实和孙老板很像。目前只有这么一条线索，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孙银才点点头。林子钰接着说，孙队长。。。。。。。孙银才打断他的话，兄弟，以后就别叫队长了。你多大了？林子钰说今年满二十一。孙银才一拍手，那我大你五岁，你以后就叫我孙大哥，我叫你林兄弟，怎么样？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孙银才谁说人品不怎么样，不过人到是一个爽快人，也没什么坏心眼，林子钰也很乐意认他这个大哥，便一口满口答应下来。林子钰趁机端起酒杯，“我敬孙大哥一杯。”孙银才很高兴，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喝过酒，林子钰说崇明离上海城区很远，到时候没有车很不方便。孙银才说车的问题好办，到时候开他征缉队的车去。案子有了进展，两个人兴致都很高，一瓶酒很快喝完，不够又要了一瓶。孙银才问起林子钰以后有什么打算。林子钰当然没说打算学算命的事。而且就他这年龄，这形象说了也没人信，连林子钰自己都不敢想象他打扮丰算命先生的模样会有多搞笑。林子钰说还没想好。孙银才一愣，一个男人没事做可不行，正好生缉队缺人，要不来他的征缉队算了。去征缉队就等于有一个正式的工作，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差事不好干，在老百姓眼里征缉队里的人就是一群伤天害理的土匪。去还是不去，林子钰犯了难。孙银才没看出来，继续劝他，征缉队钱是不多，但是总算是个体面工作，不用日晒风吹，整日为吃饱肚子操心。孙银才说了半天，林子钰不知道想什么坐在那儿发呆，孙银才端起杯子碰了碰他去不去你给个准话。林子钰笑了笑说现在案子才刚刚有一点点眉目，等案子结了再说。林子钰说别光说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孙银才苦笑着说，他还能有什么打算，姐姐房子要被收回去，得搬去他那儿住，侄女儿还在念书得花学费，一堆子的事。林子钰说你压力可真不小。孙银才又喝光一杯酒说他姐没吃过苦，不可能叫她在外面挣钱，全家人都得靠他。说着说着，孙银才捏起拳头狠狠砸在桌上，这次要是查出是谁干的，他非撕了那人不可。林子钰一时不知道怎么劝孙银才转移话题问他老板娘什么时候搬。孙银才说明天就是日本人定的最后期限，不搬是不行了。林子钰说他去帮忙，去崇明的时间另外再约，帮老板娘搬完家，后天一早要去警察局见小六子。孙银才说他姐和侄女儿刚搬过去有很多东西需要买，就不和林子钰去警察局了，叫林子钰多担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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