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怡敏，这事也不能怪你！当时你妹妹把婧儒赶出去的时候，你正和我们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婧儒倒在巷子里，恐怕婧儒早就……”老林劝慰程怡敏，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程怡敏抽泣着，满脸通红。

眼泪一粒一粒的从沈向轩的眼眶里掉落出来，咬着牙闭上双眼，任凭湿润的液体划过他的脸颊，鲜红的血滴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心里，额头上青筋暴起。

“那天夜里，我们散会之后，刚一从这宅子里走出去，就发现婧儒倒在巷子里，额头上都是血，旁边还有一块沾着鲜血的砖头，当时我吓的浑身都瘫软了……”程怡敏双手捂着脸，嗓子被什么东西卡住，说不下去了，泪水从手指的缝隙中溢出来。

“我来替你说吧！”老林看着程怡敏痛苦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让她再把心中最痛苦的伤痛挖出来给别人看，便对沈向轩说，“我们连夜把婧儒送到了医院，怡敏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寸步不离，还好上天保佑婧儒并没有生命危险。后来婧儒的伤慢慢恢复，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我们，她不敢去找你，就怕程家对你不利。”

沈向轩早已泣不成声。明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原以为支离破碎的亲情在这一刻得到印证——血浓于水，泪水默默地，默默地划在他干燥的脸上。

“她不想成为我的负担，所以离开了上海。”沈向轩不断地自言自语，突然他昂起头，大声地说，“我要去延安找她！请组织能够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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