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糖糖还沉浸在惊诧中，只不顾她已经变回了人形，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倾城容貌依旧难掩。

“高处不胜寒……”维杨五味陈杂看着糖糖：“你可知我们的苦楚么？”

“天地万物都在你们掌握之中，可还有什么苦难么？”

“当然，我们头上永远被那横亘宇宙的规则压制着。当年我们成神时，曾被问及是否会后悔。对于急于成神的我们来说，修炼一生不就是为了成神永生么？可是现在，我和哥哥都有些后悔了。”

“这后悔什么？我们卑微如蝼蚁，对你们羡慕之极！”糖糖道。

“后悔虽坐拥天下，但不能拥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作为妻子……”维枫盯着糖糖，心中猛地抽痛。这是他成神几万年来从未遇到过的。

“为什么？”糖糖不解。

“因为成神之人，成神前要纯净如一。成神后全身心侍奉天地，不能与女子，甚至是女性神祇过分亲近。一旦身体不再纯净，也就会失去神格，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便只剩一缕神识残留天地间，永久不能超生了……”维杨皱着眉头。

“啊——”糖糖瞪大了眼睛，“那么妈妈和维枫——”

“所以珈蓝对你极为珍视，因为虽然你不是她亲生，但极有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和我哥哥是永远不可能有孩子的，除非我哥哥死去……”维杨低着头，失落和颓废地看着地面。

刚被摧毁过的地面上出现了两只小豹子，看上去一公一母，虽然在龙谷中这样的野兽不过是蚍蜉一般弱小的存在。可是两只小豹子相互爱抚，追逐，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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