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天雷厉风行，一夜之间，将她屋子里的所有东西拆卸封箱，如数送走。此刻，空落落的房间已无需上锁，半开着一条缝隙。她推门进去，只看到几张孤单的报纸在地板上因风而飘起。

视线移动，她看到客厅一角坐着人，走近后发现竟然是苏奈白，他靠在墙边，呆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也不知他来了多久。

“奈白？”

他应声抬头，愣愣地看着叶茹灵，叶茹灵看到他的双眼通红，眼球里布满了血丝。见叶茹灵近前，竟不敢相信，抬手揉了揉双眼之后，确认是真人在前，于是迅速站了起来。

“叶茹灵。”他好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叫她的名字的时候，第一个声音没有发全。

她满腔的歉意，挠了挠鼻子向着他又多走了几步：“我又搬家了……”

苏奈白非常努力地让唇角弯出微笑的弧度：“恭喜你，叶茹灵。”

“你也知道了。”

“两大集团的联姻，是大事，全城都知道的。”

“……”叶茹灵不知该说什么，两人沉默了。

“我在屋子里拣到这个。”苏奈白用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叶茹灵低头一看，是她大学设计展获奖那会儿拍的照片，当时严迟歌正经过身旁，她只林着看他而忘记了镜头所在。是一张没照成功的照片，但一直是她很喜欢的。

“当时我也在。”

“嗯？”

“我不讨镜头的喜欢，所以它没有记录。”他指着照片之外的某个位置。当时，他是站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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