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忽然一阵波动，水纹扩散开来。

“为什么过来？临阵逃脱吗？”

夜殇调侃道，眼睛弯成半月牙的形状，嘴角的弧度渐深。微微侧头，银河般璀璨的长发垂落，柔顺长发缠在黑色的残破衣袍上竟是诡异的和谐。

“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绿芙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东西向夜殇扔去，红珊瑚手链尖锐的棱角砸中夜殇的额头，瞬间天堂塔底层便弥漫起一种清幽的香味。

似是雪莲清冽纯净，又似罂粟般魅惑人心。

绿芙一愣，翡翠瞳中掠过一丝不忍，却很快被淹没，恢复了冰冷。

色泽鲜亮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慢慢渗入樱唇，没有血液特有的腥味，而是一种极淡的带着清幽香味的味道。

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夜殇嘴角的笑意稍稍变浅，褪去了冰冷疏离或轻佻魅惑的伪装，却显得愈加的温柔，犹如黑暗中唯一的一束阳光，那般的温暖人心。

黑衣银发，魅惑如同恶魔，却又纯净如天使。

“……”绿芙别过头去，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灿烂笑容下的苦涩，握了握拳还是忍不住向着她咆哮，“你将紫瑶害的这么惨！你还想利用她的东西来威胁我吗！”

夜殇的唇慢慢蠕动，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慢慢睁眼。

紫水晶般的眸子中雾气缭绕，散发着紫色的幽光。轻烟般的火焰在那双紫瞳中凝聚，幻化成妖娆的彼岸花光纹，蛊惑而邪肆，旖旎到了极致，让人心甘情愿的为其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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