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救他们呢？”

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准提大脑中响起，这是灵台黑暗中浮出来的一个念头。

“他们沦落到这样是因为我啊，我若是没有找他们来论道，也不会中毒；我若是没有帮助元始杀掉巫髦，巫泽也不会来追杀我。”准提在脑中回答。

“你后悔杀掉巫髦吗？”

“不后悔，巫髦杀死满山生灵，夺人洞府，于情于理都该死。”

“那你后悔来这里论道吗？”

“不后悔，我与师兄创出的道法还有诸多不足，正需要与修士交流经验。而且我若是能说动他们回西方，也是为振兴西方做出了贡献。”

“创立道法、振兴西方，这些真的是你的心愿吗？还是迫于现实不得已为之？亦或是根据前世记忆，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这……”准提犹豫了一下，回首这些年的经历，些许迷茫感忽然升起，但是转瞬即逝——他如果真的不愿意，又怎么会为这件事奔波在外？对于前世记忆的执着也早已在成天仙时放下了，那些记忆只是个参考而已。

“这么说，这些事情是出于你的本愿吗？你这几百年来的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准提心里的那个声音继续问。

“为了西方吗？”准提仔细回味，又觉得自己对西方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修士。

“为了自己长生不老吗？”准提摇摇头，若是如此的话，琉璃谷时成就的天仙修为已足够让自己回到西方出生地逍遥一辈子，又何苦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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