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见他这般低声下气说话，竟似是换了个人般，而他又笑了一笑，轻轻捏了捏她手心，“乖……忍一忍，你再陪我坐一会儿，待我体力恢复了，我带你去。”

这一句温柔似水，却偏像那决堤前的关键一凿，惹得她眼泪刹那间喷薄而出。

“我不饿……也不渴……”

她扑在他怀里啜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却什么都不晓得，什么也做不了……我难过得很……又心慌，又无助，从来也没有这样煎熬过……旄”

她的眼泪将他的衣襟也打作湿凉，他怔在那里，抿紧唇，沉默不语，而那哽咽的声音却似一只小虫，从他耳廓里钻入，一直入心，在肉里钻啊咬啊，又酸又痒，又胀又疼……

好久，他才伸手捋过她的秀发，微微一笑，“我说没事，便是真的没事。”

“你不是说，我说的，你便会信么？现在你这样担心，却教我如何是好？峥”

她红着眼眶正想争辩，抬头却见他薄唇一勾，笑意和煦，“若真想为我做些什么……便唱支曲子吧。”

她先是一呆，随即脸刷地便成了滚烫，他这算是故意的么？明明她唱得不好，那天夜里为菇菇放声一曲，已算是破天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听了去，才在这里捉弄她。

“怎么，不愿意？”

他低低笑起，明明眉眼被布条蒙住，却也仿佛能见到瞳仁里一丝促狭，“不唱歌，跳舞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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