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中医回来的秦志道看见方菁拿着一张毛巾怔怔地发着呆，走过去劝慰道：“老先生不是说菲菲有可能会醒的，你先别难过，女儿还得靠我们照顾呢。”

“老秦？”方菁回过神，将手中的毛巾递给秦志道，“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菲菲身上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

秦志道这时才注意到病房除了药味还有种难以言说的臭味，而来源竟然是秦菲，他还注意到刚刚方菁给她擦干净的地方，露出的皮肤是那么白嫩水滑，和婴儿的皮肤都不遑多让。

两人虽然从没遇上过这种事，但也知道最好别让其他人知道，如果闹得沸沸扬扬，怕是会给女儿招惹来麻烦。两人很快地行动起来，买来床单和新衣服为女儿换上，又将换下的衣物拿回家洗净晾干，幸好一开始秦菲就让他们给安排在单人病房，不然人多嘴杂地说不得就泄露出去了。

秦菲昏睡的第五天，李维强总算来了，但他却不是来探病的，见老俩口拦在门外，立刻大骂道：“我说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是不是你们给那贱人出的主意，让她装昏，不和我办离婚手续，是不是想让我儿子变私生子啊？”

“你这个混蛋，去死吧你。”气急的方菁抓起垃圾筒上的痰盂盖扔了过去，虽然李维强没被砸中，却被泼了一身的污水。

“你们等着，要是那贱人的病真是装的，你看我怎么整治你们。”李维强黑着脸留下狠话走了，再不走他还真怕方菁跟他同归于尽，看她那双红得吓人的眼睛就知道没什么理智了，他可还在等着抱儿子呢，跟一个老太婆一起死太不值了。如果真被他们骗了，不是还有叔叔吗，到时候他不让这家人死得很惨就不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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