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烛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让人心肝都跟着一颤的脆响。
夏梨脸色惨白地望着自己那双被血染得让人不寒而栗的手,嘴唇微微发颤。
洛白进来的时候,仍穿的是那件祭袍,他被前呼后拥着进门,一进门便直直地冲向了无声息躺着的邵玉壶。他弯腰将她一把抱起,毫不介意那一身的血污弄脏他干净的衣袍。
“宣太医,”
夏梨仍跪坐在地上,仰头殷切地看着他,也看着邵玉壶垂下的手臂和头发。
在此过程中,他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一直到他拐出门去,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看到那眼神,她的心里蓦地一凉。
他不信她了。
太医诊脉的时候,一张老脸白得吓人,连诊脉的手都微微发抖。也对,命悬一线的人不仅是床上躺着的邵玉壶,还有他的全家老小。
皇宫里头,见得最多的就是迁怒,就比如说上次邵玉壶流产的时候,牵涉其中的人,遑论有罪的无罪的,游手好闲的还是恪尽职守的,总之就是一个都没留。这些,都是夏梨后来才知道的,准确地说,是在她被实实在在地迁怒的时候才知道的。
太医嘴唇紧抿,一张遍布皱纹的脸上全是不安的汗珠。须臾,他沉默地起身退开,郑重其事地站定将前摆一抖,曲膝颔首跪到了冷硬的地上,痛心疾首道:“请皇上节哀。”
这一声尚未落地,一室的人都惊慌失措地跪到了地上,齐声道:“请皇上节哀。”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网页】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使用【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并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网络。
收藏网址:www.finalbooks.work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