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张英牧走出麻将馆，都敏俊心头的憋屈都还没有完全消散。

今天还真是他的霉运日，在学校严肃教学却被来旁听的女人奚落。难得去次麻将馆，偏偏又遇到牛脾气爱耍赖的江三植，人老了记忆混乱也就算了，他只是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好心帮他找回正确的记忆而已，结果被说成‘胡说八道’、‘不尊重事实’。

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不管时代怎么进步，人类的本性都是大同小异的吗？活得久了，这种事情还真是屡见不鲜。

“怎么了？看您一脸郁猝的表情，老师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吗？”张英牧笑着问道。揶揄的眼神说明他刚才其实看戏看得很爽。

“不是耿耿于怀，只是有感于人的本性……”都敏俊发自内心地感慨道，侧头看向张英牧，顿时无语了……

“啊？老师怎么了吗？”话音突然停顿，张英牧好奇地转过身与都敏俊面对面站着，“是不是离别在即，突然发现舍不得我这个唯一的朋友了？”

都敏俊无奈地扶额：“我说……张律师，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虽然说张律师是他在这个时代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虽然说关于身份的问题，张律师确实帮了他很多忙。但是……那明显的看了好戏暗爽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居然还明目张胆地打趣他？

“张律师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目无尊长了，啊？”都敏俊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眼前的张英牧，“以前你还觉得我难相处，最近好像变得很随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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