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锦梁当初想出殉葬的幌子让水听雨“假死”当然只是因为她肚子里怀了尚锦楼的孩子,以他断子绝孙的处境,这是他血缘关系最近的子侄辈了。
他把她藏起来,等她产下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是去母留子,还是留着她一条命主动权都在他手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切都是他可以掌控的。
她们母子的命,比蝼蚁还要轻,这都不重要,反正他决定就好,没有什么可重要的。
直到有一天,一直安静等死的水听雨写了一封折子让驻守在别院的来安递到了他手里,他勉为其难的去别院见她,事情才不可逆的发生了些变化。
这日,尚锦楼微服出宫,就着月色,来到水听雨所在的位于长安近郊的僻静院落。
他叩门而入的时候,来安说她正亲自在灶上洗手做汤羹。
他蹙了蹙眉,虽说君子远庖厨,但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都这样了,还有闲心做什么汤羹?
他迈着沉稳的脚步踏进厨房里,水听雨赶紧让丫头把灶膛里的火熄了。走过来替他解了斗篷道:“大哥,您进晚膳了吗?”
他应该称他为陛下,但一声大哥亦让他觉得很收益。
尚锦梁静静地看着她,发现她的神情很平和。
见尚锦梁不回答,水听雨自顾自的说:“若是没有进膳,阿雨在后山上采了些蘑菇和地木耳,做了些农家菜,大哥要不要尝尝?”
尚锦梁见她也不说请他来为了什么事,便一摆手,说:“我们去花厅吧,你不是有事要说给朕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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