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兄弟,请圣人明断,为臣一家主持公道。”
这件事,其实撇开人情不谈,确实是沈润做得过了。官员女眷纵是犯了大罪,也应当另辟个清净的地方关押,不该就此把人送进军营大牢里。如今人死了,死无对证,就成了他沈润仗权行凶。人家既来告了御状,终不能偏袒得太厉害,沈润骄纵也是事实,借此敲打一回,面上过得去就是了。
圣人叹了口气,见姚绍哭得泗泪滂沱,和声安抚道:“你家里遭遇这样不幸,朕深表同情,但眼下正是息朝的时候,这件事也不是听一人之言就能定夺的。待初四,百官回朝再作商议。届时你们当面锣对面鼓,若沈润兄弟果真枉法,朕绝不徇私,必定严惩不贷。”
姚绍呆了呆,本以为圣人至少会勉为其难将人传至上京问话,结果竟要等他们安稳过完年再作决断。一番义正言辞的金口玉言,用的也是绝不“徇私”二字。可见沈润和圣人的交情早已是私交了,他顿时有些失望,凭自己区区的六品小官,果真撼得动这当朝权臣吗?
姚绍在宫里使劲儿,清圆在家坐卧不宁。晚间吃饭也举着筷子三心二意,大觉食不知味。
沈润替她布菜,“怎么不吃?这是庄子上刚送来的野鸡崽子,味道鲜美得很。我命人逮几个活的圈养起来,回头下了蛋,比家养的鸡蛋更好。”
清圆嗯了声,筷子起落好几回,到底还是放下了,“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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