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若隐若现。

言梦晗眼里带着未来及消散的恨意，但情势所迫, 她并没有动。

路阳用枪紧紧贴着她下颌, 枪口又冷又硬, 硌得她连喘气也只能小心翼翼。

路阳觉得很满足。

他推着言梦晗的肩把她抵在集装箱壁上，用枪戳着言梦晗的太阳穴：“选一个。”

“你可以现在就通知他们，我也可以马上开枪。”

“不过如果你一直安安静静的, 作为奖励我就能当个怜香惜玉的人。”

言梦晗的表情仍旧纹丝未变。

枪就顶在她太阳穴上, 还上着膛。

□□爆燃弥漫灼伤皮肤的焦腐味好像倾刻之间就能袭出, 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萦绕在里面。

拯救苦难的圣女贞德因为被捆缚在火刑柱上，所以烈火焚身的时候逃不得动不了。

言梦晗不知道这大洋彼岸的津海是不是也有一个隐形的柱子，把她凌空架在了炙热焰火的正中央, 让她如同经历百年前酷刑那样逃无可逃。

路阳看着言梦晗双目失了神，顿时多出一种凌驾在道德制高点的快意。

他挑衅似的狞笑着：“继续说, 你怎么不说了？”

“选啊？”

言梦晗的眼帘轻轻垂下去。

她心里有点难以抑制得在发乱, 但好在表面上并不算明显, 脸部表情还尚在她的掌握。

路阳虽然口口声声说让她做个选择，但现在主动权不在她的手上, 就算路阳要变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何况枪近在咫尺, 可是手台好像远在天边, 要摁着手台说完一整句话的过程更是漫长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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