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步古仔细看着默默，认真听着默默的话。他有点分不清默默到底是何打算，但有一点他坚信不疑，那就是默默的目标绝对不会是学生自治。她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勇敢地跟学卫会斗争？曹步古一时半会想不通，只好从语言上寻求突破，他说：“默默说的很对，但有一点需要补充一下。学卫会和学治会站在同一战线上奋斗，当然是因为它们有共同的目标。但是如果仅有相同，而没有不同，那又何必成立学治会呢？因而我想，我们肯定是有充分的不同，所以才需要独立出来。那么，大家觉得这份不同是什么呢？”

默默自然听出曹步古话中有话，但敏捷地回答说：“这个不同，就现在来说，远没有相同重要。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变化，那时候也许不同就显得更重要了。那么不同的是什么呢？我给大家举些例子。如果学卫会选择恐怖统治，那我们就跟他们不同；如果学卫会最后因为十人的去世而解散，那我们也跟他们不同；如果学卫会为了重建秩序而选择打破一切稳定，那我们就更是跟他们不同。”

曹步古敏锐地抓住最后一句话，问道：“什么叫做‘为了重建秩序而选择打破一切稳定’？”

默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也才意识到曹步古远比自己想象的难应付。但她面不改色地说：“无论是校园，还是社会，经历这么多年的发展变化，有合理的一面，也有需要改革的地方。但不能为了改革，就把合理的东西也破坏。我们没有那么激进，但那不代表我们不进步。恰恰相反，跟学卫会的急功近利比起来，我们所倡导的进步要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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